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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得如何?
端敏只觉得胸闷,虽然她还不能完全接受顾欢,可是让白白将她十月怀胎生的女儿就这么交给顾家她确实心有不甘。
当年她怀着身孕的时候日夜对着孩子念叨,多么期盼孩子的出身,若说见到顾欢一点欢喜都没有,那是假的。
∩是这么多年来,她所有的精力和爱都已经给了长乐,又如何还能收回来呢?
“本宫生的孩子,你们顾家没费半点力气,如今倒想捡现成便宜?”
眼见端敏公主说话愈发没有分寸,老夫人胸中气闷,额头一阵阵抽的疼。
大夫人赶忙上前扶着老夫人,一时间也不好开口接话。
顾欢走上前去,十指纤纤,恰巧将走过来的婢女端着的茶壶接下,往端敏公主和老夫人的茶盏里添了热水。
吩咐蒙微用托盘将两杯茶放好,朝着两人重重三叩头。
“公主对欢儿有生育之恩,国公府对欢儿也是血肉恩赐。”
见顾欢站了出去,本来还在思忖如何开口的大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。连老夫人和端敏公主之前的气氛也缓和了下,不似方才剑拔弩张。
至于二夫人,由始至终在那边低垂着脸,情绪不明。
她继续道:“欢儿自幼生长于乡野,常见村里老母鸡护犊,时常羡慕。如今能认回亲生父母已经是大幸。但顾欢自知身份尴尬,的确不想再因为自己徒增烦恼,不如索性公主您恩赐宅子,祖母派遣一二奴仆照顾我一应起居。”
“如此,都能照顾周到,也不会因为欢儿尴尬,公主和祖母以为如何?”
一直在一旁波澜不惊的二夫人兀地轻笑,漫不经心道:“自古以来哪有还没出嫁的小姐就独自开府居住的?若是落到旁人眼里,指不定还以为是咱们苛待,抑或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端敏公主顿时想起那个被自家夫君养在外室的女子,顾家却对外自称是表小姐,替他遮掩。
顿时满腔怒火,拿起茶盏里滚烫的热水就狠狠往地上投掷。
顾欢离端敏公主近,猝不及防她这么一摔,滚烫的茶水顿时洒到手背上,烫红一大片。
老夫人沉着一张脸,冷眼看过二夫人,道:“原以为你是个上道的东西,没曾想肚里竟然这么多弯弯道道。滚下去。”
二夫人被好一顿骂,她咬紧下唇,竟是什么也不解释,只朝着顾欢和端敏公主冷笑一下便退下去。
“我看今日怕是也想不出个结果,不如改日再议,至于顾欢暂且先留在府内吧?”
老夫人不愧是久经后宅的人,刚刚还满是怒容的脸上,只是片刻就恢复如常。
但端敏公主却不买账,冷哼一声刚要说话。
蒙微“噗通”一下,硬生生跪在地上,膝盖那一下磕碰疼的厉害,可她依然还在担心顾欢。
“端敏公主恕罪,老夫人恕罪。可是奴婢不得不插一句嘴,小姐她的手,她——”
“宗。”顾欢冷喝一声,跪在面前的一团水渍上:“是欢儿管教无方,请公主,祖母恕罪。”
老夫人叹了口气,起身将顾欢扶起来,只说:“你是个好的。公主?”
端敏公主回头冷冷看了蒙微一眼,又对着顾欢道:“罢了,既然已经有了身份,后日便随本宫一同进宫谢恩吧。”
后日是朝中休沐的日子,端敏公主都会在这时候进宫看望太后。上一世,她也是随了端敏公主进宫,同行的还有顾长乐,因为自己不懂规矩,倒是闹了不少笑话。